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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脉”脉而语 | 昨夜西风凋残树,树叶落、已归根
2022-02-08

“如果更早一点认识你就好了,

也许就能救他一命”

多年以后晓晓翻开那本陈旧的本子

对自己身旁的先生说

2012年夏

她这样写道

 

今天燥热难耐

连蝉鸣听的都渐少了

偶尔微风吹起

让人心烦意乱

想着怎么静下来

却越发不能够

 

晓晓的汗珠淌下来

浸湿了刚刚清洗过的头发

翻看着桌前的日历薄

再过几日

便是他的80岁生日

那时,一家人聚齐

都在等着这个重要的时刻

 

这个人,是她的爷爷

从小在爷爷奶奶身边长大

感情深厚,即便人在他乡

仍然处处惦念

屋内不远处的床角落

有一位老人

正蜷缩在那里

晓晓转过头望着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

那个高大健壮的男人已变得瘦骨嶙峋

昨日炯炯有神的眼睛现如今凹陷进去

正盯着窗台上的已经停留良久的白鸽

他试着把身体翻过来

很费力

然后一只手强有力的撑着坚实的床

使出浑身解数

终于

翻过来了

晓晓愣神了,没有上前

也许是不想惊扰那份固执和成年人最深处的自尊

 

罢了

 

生日聚会的时间到了

一大早上

子女、子孙们便纷纷赶回家中

忙着这顿丰盛的午餐

他如往常一样开心

只是没那么健谈了

晓晓推来轮椅

几个人一块扶着他坐上去

透过屋内的那扇落地窗

门外车流涌动

偶尔有玩闹的狗子吼叫起来

阳光恰好,没有往日般燥热不安

偶尔卷起一阵尘土

弄脏了观望的那扇窗子

从这里能望见远处的山

挺拔的老树

周围杂草野花遍地

半山腰处的云朵藏在后边

不一会散了

“爷爷,等过阵子您好些可以走路了

我们带您出去看”

晓晓温和的说道

 

大家笑着

爷爷也笑着

这一天是多久呢

没人知道

但大家都期盼着

这一天可以早些到

 

2013年夏

再过几天

又是您的生日了

家人还会如约赶回来

如同您在那样

一起吃饭

一起开怀畅饮

最近几日总降大雨

本燥热的天气突显得有些冷意

 也许是您在想念我们罢

 

您从最开始伴有支气管炎

到有肺气肿

到患了肺癌

折腾了太久

您累了

也乏了

就算了

 

 

近年来

 

肺癌是发病率和死亡率增长最快,对人群健康和生命威胁最大的恶性肿瘤之一。许多国家都报道肺癌的发病率和死亡率均明显增高,男性肺癌发病率和死亡率均占所有恶性肿瘤的第一位,女性发病率占第二位,死亡率占第二位。肺癌的病因至今尚不完全明确,大量资料表明,长期大量吸烟与肺癌的发生有非常密切的关系。已有的研究证明:长期大量吸烟者患肺癌的概率是不吸烟者的10~20倍,开始吸烟的年龄越小,患肺癌的几率越高。此外,吸烟不仅直接影响本人的身体健康,还对周围人群的健康产生不良影响,导致被动吸烟者肺癌患病率明显增加。

 

远处的山上有那棵老树

老树旁多了一位沉睡的老人

周围伴着些许小雏菊

在大雨的侵袭下还在顽强的苟活

不被病魔困扰

也许是最大的解脱

但昨夜西风凋残树

待到今日

 

我们铺开想念

却只为你